割血这种事对泠寒来说,就等于是在慢性自杀。
男子眸子有一刻得微怔,大掌却无半分停顿,他继续抚摸着那小人儿,很是平静得“嗯”了一声。
仿佛并不挂在心上。
女子又道:“陛下伤得这般重,该叫太医包扎一下。”
“朕知道。”男子并未打算起身,只是继续平静得回应,“等你睡了便。”
孙倾婉觉得泠寒难得这般好说话,一样都是他提要求,她乖乖应承的。
“陛下的血丸臣女只吃了两颗,还剩满满一盒就放在榻旁。”她想着,既赶上泠寒耐性好,便一口气全说了。
虽然胡太医说陛下吃了无用,可她还是觉得是会有一点功效的,“陛下用了,将血都补回来吧。”
她快要睡着了,声音还带着浓重得鼻音。
但这次泠寒没应,反倒是剑眉微蹙,似是在想着什么。
孙倾婉俨然已经去和周公下棋去了,就算没有听到泠寒的回答也未察觉,只还自顾自得嘟囔着。
“答应我,不要再为我伤害自己,这样我会自责的。”
这世上没有人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除了泠寒。
女子入宫并非她的本意,原就是迫于无奈,不情愿之举。
她并非无情之人,泠寒对她得好,日后她又该拿什么来还?
她的手紧紧抓着泠寒的衣袍,似是做了什么噩梦,指尖都泛了白却还不肯松手。
男子以为他还在因她的事心里过不去,温声安抚道:“朕得血窝子浅得很,就算不割给你,偶尔也是要放一放,你不必听信胡太医的胡话,更不必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