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了说国库吃紧,百姓吃苦,往大了说甚至会覆国,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陛下年轻气盛,连年征战,又到处收复兵权,这些大笔银钱开销,朝堂若没能有一个好的账房先生,当真要破产。
“臣以为,替选新的户部侍郎是首等要事,陛下不该念及私情而耽误了国本。”
私情二字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泠寒看这位洪大人最不顺眼,但又因他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敢他人不敢言而有几分欣赏。
“那依洪大人的意思,当选谁来主持大局?”
洪大人道:“当然是在户部中提拔出一名有能力之人来主持大局。”
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得,隔行如隔山,他们虽都是朝廷的官员,但却都各司其职,各管一摊,互不干扰。
特别是洪大人,他执掌礼部,皇宫里的繁文缛节他能张口就来,但若要他去扒拉算盘,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朕看就你吧。”泠寒俊眉微挑,“朕革去你礼部侍郎一职,明日你就去户部报道去吧!”
“陛下……这……臣不会呀!”振振有词的洪大人慌了神。
“不会,你就不会去学?”
洪大人年过半百,一辈子长在礼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都学了礼部司仪,如今再跨行从零开始,谈何容易。
见他不语,泠寒冷笑几声,“你也知道户部是国家命脉,国之基础,却还大言不惭的要旁人取而代之,你可知孙爱卿在位这许多年,国库经过数次动荡都被他化险为夷。”
“再说从户部提拔人员这事。”泠寒更是对这些人失望透顶,“户部要是有些能顶事儿的,也不至于日日跑来朕这里哭穷,还从户部提拔,哼!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