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般年纪的小姑娘,那里有不爱漂亮的,曾经的她也曾会因到底是穿紫色衣服还是粉色而苦恼,也会因带绢花还是珠钗而发愁。
可如今家里一夜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单纯的姑娘也因此一夜间成长。
算了,回头打一对叮当镯带在手腕上,遮挡住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心里瞬间就释然了。
她紧咬着红唇,静静等待疼痛的来临。
因铁器寒凉, 所以初期触及到皮肤上时,是冰凉凉的感觉,只有用刀人用力划下后,冰刃割破皮肤,有鲜血涌出的时候, 才会感觉到疼。
但这还并不是最疼的,源源不断的血如山上涓涓流淌的溪水,那种温热的微疼还叫人能忍住。
最痛苦的是血液渐渐凝结,而取出的血量又不够,为了能流出更多的血液,需将整只手臂由肩头向下按压。
那种血液冲破结痂的伤口,所产生的疼痛才是最叫人忍受不了的。
孙倾婉已经在脑海里将这经过全部预演了一遍,心里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安慰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疼又能疼到哪里去,反正死不了人就是了。
可想像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因为她怂,所以一直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裙摆和一双绣花锦鞋,当她的手臂都抬酸了,还是没有动作,更没有得到回应后,才猛得抬起头。
什么匕首,什么割血,早已人去楼空,眼前哪还有人?
她迷茫的收回了微酸的手臂,摸了摸手腕上的疤,心有余悸。
怎么走了?
是取碗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