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倾婉点点头,然后缓缓移步到桌前,小口小口的吃起粥来。
其实刚刚若是没有泠寒躺在外面绊住了她的脚,以她对殿内的熟悉程度,她根本就不可能会被绊倒。
而她昏迷的这些时日,泠寒仍日日睡在她身侧,与她同床共枕的吗?
起初孙倾婉被这个想法着实吓得不轻,因为昏迷着的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还不能为他暖床,可以说毫无用处。
可他仍旧任由着她躺在他身侧,竟没将她挪出去,甚至全力救治她,那么她离被他做成人彘的日子,应该还很远的吧?
或者是说,只要她小心翼翼,假意迎合,那么她还是能够在宫中安然度日的吧?
香甜的鱼肉粥竟被女子吃出了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她的思绪全部都用在了如何往生的心思上,哪里分给了吃食半分。
“不合口味?”
不知何时,泠寒已经坐到了女子面前。
孙倾婉回过神,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漆黑深眸,下意识的闪躲,证明了她的心虚。
泠寒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就知道这女子突然的乖巧,必有其因。
他并未揭穿她稚嫩的伪装,忽略掉她一切马脚,继续闻声说:“不喜欢,叫膳房换些别的来。”
孙倾婉攥着手里迟迟没有送进口中的汤勺,摇头说“不用”。
她并不是不喜欢吃鱼粥,反之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鱼,只是刚刚她想事情想得出神而已。
她木纳的塞了一口鱼粥,大病初愈的她,唇瓣灰秃秃的没有本分血色,泠寒就这样瞧着她,孙倾婉觉得别扭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