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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敢动,也不敢反抗。

包扎完女子的伤口,泠寒才开始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包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药,伤口竟不疼了。

泠寒还有事情没做完,若不是这女子太过聒噪,他此刻应该已经回到勤政殿处理政事了吧。

起身,径直去了书案前,男子拿起狼毫,继续写着他未写完的字。

不多时,他叫了太监余生进来,让他把字拿走,应该是要装裱起来,送人。

这么黑的宫殿,能看到大致轮廓已是不易,可他竟还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写字。

孙倾婉在心里默默道了句“果真是个怪人”。

泠寒走了,孙倾婉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这时奇嬷嬷掌了小灯走进来。

她将小灯落在小几上,然后拿起了小几上的那碗血,小心翼翼的放到漆盘上,准备端走。

孙倾婉瞧着奇嬷嬷的神情,这碗血似乎很重要,她不禁试探的问:“嬷嬷拿这个做什么?”

奇嬷嬷瞥了眼女子的面颊,没有半分血色,就连唇瓣都是苍白的。

她道:“陛下吩咐,将这血送去太医院制作成药丸,每日一颗让姑娘服下。”

奇嬷嬷走后,孙倾婉整个身子都瘫软了,她怔愣的跌坐在床榻上,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此时长寿宫灯火通明,外面下着皑皑白雪,以往这个时候,太皇太后的寝殿早已熄灯,而此刻秦太后披着厚厚的披风,手里握着汤婆子,紧张得望着漫天大雪的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