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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顿了顿,声音清冷:“老奴劝您还是不要想自立宫殿的好。”

孙倾婉背脊一凉,她不知道奇嬷嬷这话是为她好奉劝她的话,还是觉得她自不量力的警告,但她就是莫名的感到心慌。

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微弱的烛光将床榻周围照亮,目光忽然落在地角处泛着银银光亮的发簪上,那是白日里她用来刺泠寒的那根簪。

原是打算收好,结果却被簪尖处点点乌黑吸引了目光。

拿近,凑到小烛灯前仔细去瞧,不由大惊。

这簪尖上竟染了毒,那泠寒他是中毒了吗?

他是一国君主,竟然也有人敢给他下毒!

这个想法袭上心头,连孙倾婉自己都震惊了。

她不懂朝堂之事,可她却也知道朝堂争斗的险恶,暗潮汹涌。

孙家至此,便是得罪了权倾朝野的淮安王,大鱼吃小鱼,这是全百年风云不变的规则。

朝臣尚且如此,那么天家呢?

九子夺嫡这样的事何其惨烈,在权力和利益面前,手足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可当今陛下是先帝的独子,其身侧未有一个兄弟,夺嫡之事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

他从生下来便是太子,是毋庸置疑,唯一继承皇位之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杀戮太多,结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