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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希对着镜子抚摸上自己的脸颊,一寸一寸,目光下移,落在了颈窝处那抹醒目的嫣红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

指尖轻轻触碰上去,摩挲着。

这就是所谓的“草莓”,私下里她听同事们聊过,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聊起那方面的事情来谁都没避讳她,也没打算避讳,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谁会知她连这一遭也没经历过?

几个同事聊得起兴,林瑜希坐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故意翻看桌上的书掩饰,结果还是被她们笑话了,说她都是过来人了,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听不得这方面的事?

林瑜希心里苦笑,她的确……从未经历过。

但她面上却不显,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水,故作淡定。

往后再遇着同事聊床/事,她干脆找个由头出去避开。

她未曾经历过,自然也插不上什么话。

向上提了提睡衣领子,将那抹红痕盖住,简单系上腰间的系带,开门走出浴室。

床上的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平躺着,身上的薄毯一半盖在腰间,一半垂落在地板上。

林瑜希蹙着眉走过去捡起薄毯重新为她盖好。

几十年来,林瑜希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她怕黑,所以床头的台灯总是要亮一整晚。

好像这样,黑暗中的恐怖便不会过来侵扰她。

坐在周沫身边感受着温暖的光包裹着她们,林瑜希捏了捏还有些微凉的手指,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