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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拂去:“我不会忘记你。真的。”

她也觉得此时说这些尚早,眼看一句话把人惹哭了,她笑了笑:“阿景,不要哭啊。”

昼景嗔瞪她一眼,怀里的人老老实实被抱进内室。

被放下来,怜舟小意殷勤地继续哄她:“阿景景,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饶了你可以。”家主笑意辗转:“我想吃糯米鸡和桂花鱼。”

悲伤的情绪扫荡干净,舟舟姑娘克制不住满心欢喜,蜻蜓点水地亲她脸颊:“阿景好长情,怎么总吃不厌。”

“就是吃不厌啊。”她理直气壮。

翌日,昼景在酒楼设宴,宴请浔阳世家子弟,酒席喝至正酣,宋涟举杯大咧咧问道:“阿景,你当真要在宗族里过继一子?”

家主喝得微醺,锦衣玉带满眼风流媚色,闻言懒洋洋掀动眼帘,流光潋滟的眸子似有一抹伤感划过,看得人于心不忍,又怦然心动。

“是啊……”

宋涟稳住心神不怕死地又问:“弟妹的身子……”

岂料昼景手里的酒樽砸在桌上,眉目潇洒飞扬,十分肆意:“我就不明白了,身子有恙无法生育的人是我,为何都在说舟舟?再敢含血喷人,我即刻与你断交!”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座的世家子听得真切,如何都不敢想这事也有人上赶着承认。

昼景确实这样做了。她满身的心眼却选择了最粗暴直接的法子给出一个交代。

酒宴散去,宋涟忧心忡忡:“阿景,你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