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的里衣从肩膀被拉扯开,听着门外传来的清稚呼喊,怜舟红着脸拍开某人不老实的手,柔柔地将她推开:“你去陪阿娘罢。”
玉白的身子重新被衣衫裹好,昼景轻揉眉心,轻咬在她下唇,可怜兮兮道:“别睡,等我。”
她好容易等到的机会。
怜舟羞怯看她,默默点了头。直觉告诉她,有阿娘在,这一晚不会发生什么了。
阿娘不喜欢她。虽然是个小孩子,却晓得哄得阿景眉开眼笑。防备着自己,生怕自己把她抢走。学习能力之强,过目不忘,但凡见过的都能被阿娘模仿出六七成像。
她神志不清,却知道「阿娘」两字意味着什么,也知道阿景景是她的孩子。
血浓于水的亲近。
门打开,狐菱笑得眼睛晕了万般欢喜,像模像样地拍拍被她垫了很大一块干净帕子的石阶:“阿景景,坐!”
昼景不敢不听,乖乖坐下。狐菱细细瞧她:“阿景景,吃!”
是一块切得四四方方的糯米糕。
“我和宛娘学的,给你吃。你尝尝?”
宛娘是那位与花姨最近颇有「交情」的年轻厨娘,狐菱之聪明,简单的看一眼就会,复杂点的,上手一遍也能学的很不错。
醒来在府里呆了七天之久,每天她都能学到不少东西。知道当娘的要疼爱自己的孩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脑子还没恢复清醒,很多记忆流失。
可骨子里娘亲对孩子最无瑕的疼爱,她能感受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