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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心慌,和之前离开浔阳的感觉很相似。

李十七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她只在她在意的地方细心。

游学离开那日,皇兄定来送她了。这事她根本不怀疑。从前皇兄最喜欢做的就是易容出门,看她在外面胡闹又或在暗地里为她保驾护航。只为她能玩得尽兴。

后来长大了,储君的担子压在身上,皇兄没了这份潇洒。可她出门远游,皇兄不可能不来。

刻在兄妹两人骨肉血脉的亲近感应,错不了。

李十七在浔阳的牵挂统共那几人,她拧着眉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最迟就在这三两天了。”

三两天,很快就到了。

沈端担心她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轻轻环抱她腰肢:“没事的,论道结束,咱们快马加鞭连夜赶回。”

这个时候也只能不断地劝慰自己,是胡思乱想了。李十七被她抱着,不知怎的心抽疼了一下。

浔阳城,皇宫。

比起斩秋城,浔阳的春来的总是要晚半月。宫墙边的柳树枝梢发了嫩芽,尖尖的,浮出一抹稚嫩的绿。

李乘偲脸色很不好,面色涨红,方才咳血咳得狠了,眼泪从眼角淌出,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可怜。

耳边的发丝微乱,年轻的陛下由着宫人为他整敛衣着,手里拿着一方锦帕,掩唇笑道:“要舅舅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