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至亲,父王被人面兽心的皇兄蒙蔽,到底何时才能清醒啊。
她哀叹一声: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处境有多难呢。
“为我研墨,我有事求家主开路。”
“是,少主。”
“写了什么?”
昼景将书信递给她:“云三皇子野心不小,图谋甚大。求我为她开一条回国的生路,许诺利益共享。还在信中自陈身份已表诚心。”
她一手托腮:“老实人精明起来算盘打得比谁都响。她以为我看不出她是女儿身?”
看完求告信,怜舟忍不住笑:“她这是欺负你心好。”
“谁说不是呢。”
“那你要帮忙吗?”
“帮!为何不帮?她做了云国之主,染姐姐一步登天,嫁过去不至于吃苦。”
昼景抱她在腿上:“我也想看看这位三皇子有什么本事娶染姐姐。大周私下里借她三千兵马又如何?她若真能靠三千兵马平定乱象,何乐不为?”
“我为你研墨。”
“这么急?”
怜舟亲她下巴:“不是我急。是染姐姐急。即便不在一起,她也愿她安生太平不受欺辱。更别说,她算是逃不掉了。”
动了心,哪有那么容易收回?她了解宋染。
急人所急,乃朋友之义。有她催促,昼景午后揣着奏折入宫面圣。
八月二十四。
天还没亮,何楸早早醒来,在侍婢精心打扮下换好一身月白长衫,头戴玉冠,腰束玉带,眉目秀气,乍一看文质彬彬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