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睡不着?”
“嗯……”
“我抱着你的缘故?”
怜舟轻笑,声线软软的:“是你心跳的缘故啊。”那颗心恨不得要从胸膛跳出来说喜欢她,想要她,她怎么睡得着?
两人已经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这等温馨的闺房夜话已是常态。昼景抱着她不说话,呼吸彼此交织,怜舟心疼地摸她脸颊:“你如果想,也不是……”
“无妨。我给舟舟讲睡前故事罢。我若不节制,你身子那么娇,哪受得了?”
被她的话羞得不敢吱声,怜舟依赖地依偎着她,听着耳边一声声的温言软语进入梦境。
梦里……
她一身白衣坐在琼花桂树上,看着树下仙姿佚貌的圣君。
看她的眉,看她的眼,看她桀骜不可一世的凛然风范,却又在四目相对时,看清她眼里融化了冰,眉间浮了笑,那份不可一世慢慢变得春风怡人。
她没说一句话,竟能把她的心挑动地悸动慌乱,不知看了多久,见她要转身,她出声喊道:“长烨……”
长烨这次回了头。
她嗓音凉凉,一个命格主火的人,音色凉如水,凛然高贵,圣洁又带了妩媚,仅仅一个漫不经心的「嗯?」,都羞得水玉红了耳尖。
这是长烨醉酒清醒后的第三天。
水玉在道姮手上没留住人,心里万分介意却没个介意的正当理由,毕竟此时的长烨待她不如陌路人。
醉酒了还要专程跑到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人,要她从树上下来,她自己飞上去。两人有「夺树」的过节,这才过去几天,长烨竟然破天荒的用那样不可言说的眼神看她许久。
每一眼,都充满戏谑和冒犯。可每一眼,又都是水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