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被她话里的深意羞得喉咙发紧,身子失了力道倒在她怀里,双眸闭合在那装傻,假装听不懂对方张狂调戏的话。
昼景挑眉,低下头来坏坏看她,气息清新,扑在少女嫩白的脸颊:“对不对啊?嗯?”
她穷追不舍,非要个答案,怜舟一想到她一本正经扯什么「甜水」、「蜜水」,很难不去想她情浓之时挨着她耳尖说的荤?话,登时面?红耳赤。
温润的指节挑起少女尖尖的下颌,昼景轻笑,笑得多情而媚:“舟舟,对不对?”
被她弄得没个法子,怜舟喉咙发出一道极浅极轻的「嗯」声,亏了狐妖耳朵好使,要不然一阵清风吹过兴许就将那声吹散了。
又被她得逞了。
听着耳畔温柔低缓的笑声,舟舟姑娘手心冒了一层细汗,满脑子装着她的阿景,装着那番不大正经、带了点轻佻的深情表白,一颗心暖得不可思议。
末了念及昼景死缠烂打逼她承认的话,脸红得要命,推开这人:“我、我先下去了。”
她前脚下床,昼景眸光亮晶晶的,倒在榻上乐不可支。
怜舟没回头,羞得手脚不知往哪放。
阿景活得真是肆意啊。
性子里的恶劣,常常逗得人无力招架。
像是上次为了挽留她、逗弄她,一爪子打碎书房的瓷器、玉器,败家败得眼睛都不眨。虽说万金比起昼家深厚的底蕴连九牛一毛都远远比不得,但到底是一笔横财了。阿景却不在意。
狐妖寿数漫长,凡人珍重的,在他们看来或许不值一文。正因了寿数漫长,所以有趣、开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