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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舟羞极了,推开她,软着腿下了床榻。

真是太过分了!

她捂着胸前衣襟想道。

昼景有时恶劣了些,到底是疼她的。爱赖床的人

没哪次这般痛快利落起身,长腿迈开,拐去客栈水房端来热水供人沐浴。

半人高的浴桶水雾弥漫,热气腾腾,四肢百骸被温热的水流安抚,怜舟喟叹一声,破天荒地有点发愁:真让那人开了荤,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愧是狐妖,勾?引人、撩?拨人、戏弄人的法子比她想得还多。

甜蜜的苦恼。

半晌,她笑了笑,也唯有阿景能给她带来这种苦恼了。

门外,昼景逗着睡醒了在她脚下溜达的猫儿,满面春风。

宋染醒得早,没防备在这会看到她,且看昼家主满面红光风流俊俏的模样,再得知怜舟在房里沐浴,她耳根子泛红,暗道自己大意,有心上人睡在枕侧,怜舟断然不会像往日一般早早收拾好。

离近了,春风打趣人,不出意外地从这人身上闻到好友身上才有的香味,宋染一阵窘迫再无法逗留下去,匆匆说了两句,疾步走开。

她走了没一会,厢房的门从里面打开,怜舟问道:“染姐姐怎么来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