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铜镜内少女容色千娇百媚,双瞳剪水,盈盈然顾盼流转,好一副柔情绰态逞娇颜!颈如新雪,雪洁而白,白雪深处压着朵朵艳丽桃花,只待春风晃过,桃花簌簌摇摆……
被镜面里的自己惊得呆怔半晌,怜舟顾自失神。
“怎么样?”接过她手上的镜子,昼景笑道:“花开得可美?我既是种花人,又是赏花人,舟舟,你猜我还是什么人?”
回过神的少女看她负在背后的手随意一扬,铜镜规规矩矩飞回梳妆台。
再看她的阿景看着她的眼神丝丝缕缕里尽是火热,晓得逃不开,势必要哄得她心满意足,她笑,声音压低,又低又柔:“还是撷花人。”
“对,对极了。”昼景附在她耳畔,笑:“那舟舟这朵花要不要被阿景采呢?”
真是过分啊。怜舟不肯再在她面前示弱,免得到头来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自觉搂了她脖子,娇唇献上。
所有的倾慕融化在舌尖。
爱意在唇齿反复叫嚣。
心尖的燥一点点被抚平,又一点点生起,周而复始,一发不可收拾。
人被放倒在床榻,怜舟晕沉沉地仅凭着最后那点清醒一指点在昼景下压的肩膀:“你、你还没沐浴……”
“我身上香着呢。”
“那、那也不行……”怜舟害羞地侧过身子,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