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咀嚼樱桃,直到嚼碎果肉吐出里面的果籽,她问:“你竟不介意吗?”你若介意,等我伤好了,再去打他一顿好了。
李十七唯唯诺诺眼神躲闪:“你也清楚我迷恋他多年,景哥哥在我心中是神仙般的人物,若被旁的男子看了,我巴不得那人死了,可是他……我却没那分恨。
细论起来,我拿他当兄长,也敬也畏,当时唯有羞窘慌乱,和被父皇撞见,心绪竟也差不了多少。
你不觉得吗?他和其他男子是不同的。模样、气度,笑起来都比女子好看。再者,以他之傲气,看我一眼这等小事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试问这九州,便是女子,论姿容相貌谁又比得上他?更别说,他已经娶了极为美貌的夫人了。
你我在这介意、不可释怀之事,恐怕到了他心里不过是一场风刮过,风过无痕。端端,你是嫌弃我被他看了吗?”
习惯了她的任性骄纵,沈端没想到会从她口里听到如此有条有理成熟稳重的一席话,她忽觉自愧不如,对眼前人多了两分不同的认知。
她道:“是我着相执迷了,你当他为兄长,又敬之如兄父,那便罢了。我怎会嫌弃殿下呢?”
李十七定定看着她:“那你要做我的驸马吗?”
厢房,门敞开着,郑苑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怜舟一脚迈进去,适逢两人有说有笑,见了她,郑苑急忙起身,乖乖地喊了声「阿嫂」,识趣跑开。
“舟舟……”昼景听了好多她的姑娘深深爱慕她的细节,眸光缱绻,一颗心正火热着。
关好门,怜舟轻咬下唇,思来想去还是按下想问的话,留待入了夜再问。
架不住昼景热情相邀,她坐在那人腿上,腰肢被温柔搂着,昼景埋在她发间轻嗅:“说好什么时候动身回浔阳么?”赶紧离了这糟心地,她也好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