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家主。”宋染屈身一礼。
她年长她们几岁,当初还被家里的弟弟热情说媒,说得正是有九州绝色之称的昼家主。
往日她也随着宋涟喊“阿景”,然而当着好友的面,她选了最不会出错的唤法,足可见其人也是个温柔谨慎的性子。
怜舟笑道:“何必那么生疏?”
昼景妇唱「夫」随:“染姐姐莫要折煞我了,喊「阿景」难道很拗口吗?”
她生得好,举止从容,待人和善,与之交往如沐春风,宋染也跟着笑:“阿景……”
沈端被搀扶着从楼梯拾阶而下。
李十七一见昼景顿时脸热地别开脸。
自打对昼景歇了心思,她全然拿这人当兄长喜欢,纵是对太子哥哥都没对昼景崇敬仰慕。她心绪复杂,又怕身边这人对此事心生芥蒂,一时踌躇地愣在那。
在场众人犹以怜舟心细,她见沈端绑着裹伤的白布,望向她的眼神充满自责,自责之余情不自禁瞥了眼她的阿景,眼神又带着说不出的着恼。
自责她可以理解,至于这着恼……
目光定格在端姐姐身上的伤,暗道:这伤八成是阿景打的了。
转念一想心底生出古怪,阿景打了端姐姐,护妻的十七殿下见了阿景总不该是羞窘难为情的模样,神思急转,不由思忖:莫非十七和阿景有了什么别样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