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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舟杵在那,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直冲心房,看得喉舌微燥。稳住心神,她俯下?身,捏了雪白衣袖为她擦拭身体里浸出来的水?渍。

肤如玉脂,汗珠凝在肌肤散发一股旖?旎香气,竟比酿了几百年的醇酒还要醉人。

“阿景、阿景你怎么了?”

“热,舟舟……”

她睡得昏沉,问起来便是喊热,里衣领子扯得七零八落,小片玉雪肌肤暴露在少女眼帘,惹得她气息微?喘,犹豫一二,手背贴在对方脸颊,滚?烫。

心一惊。

指尖搭在她脉搏,凝神细诊,不像是发了高热。她跟着鱼水镇的老婆婆学了两年医术,基本的脉象还是会看的。

怜舟踌躇愣在那,反应过来慌忙折身倒了夜里凉透的冷茶:“阿景,来喝杯茶。”

见多了这人漫不经心亦或强势的姿态,乍然被她脆弱的模样搅得心乱。

茶水沾唇,昼景下意识抿了抿,乖巧着小口满饮。怜舟将白玉杯随手放在一旁,服侍着人躺下,这才想起掏出帕子为她擦拭身体里漫出来的热汗。

八月下旬,昨日一场雨冲刷浔阳,空气里带着凉爽,天眼看着越来越冷,阿景无端至此,怜舟总觉心里不妥,悉心伺候榻前。

面上热度退去,额头也不再一味冒汗,担心她冷着,怜舟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落下的心再次提起来,如弦紧绷。

纯白色里衣半遮半掩,万种风情沿着衣领处蔓延,深击灵魂的色?相艳绝,她的指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