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快起来……”吃完早饭还要去书院呢。
她小心觑她,羞怯的杏眼仿佛在问:你不送我过去吗?
送。怎么能不送?递折子请假不上朝了也得送。明面上家主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昼景忽然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从马背摔下来,还有这等好处,果然上早朝什么的太无聊了。耽误她的人生大事。
她不负责任地想:如果陛下能免了她上早朝就好。可惜,世家主之首的身份,又在朝中兼任数职,哪怕性子疲懒-心逍遥的某人将大部分事交给了尽职尽责的属下,该料理的大事仍旧避不开。
懒洋洋地赖了会床,昼景哈着哈欠掀了被子,怜舟低呼一声,急急转了身,跑到屏风后面躲着。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
昼景咧了唇,漫不经心地扯了衣带:“瞧把你吓的,本家主有那么可怕吗?”
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是一回事,但那是情有可原。怜舟捂着眼,羞嗔道:“你好爱胡来!”
她们眼下有了那样的关系,怎么就不知避一避呢,给她缓和适应的时间也好啊。她又不是色?中恶?鬼,还想着细细品味与人交心的好。
“你不能总仗着生得好屡次三番欺负我。”
昼景理直气壮:“我没欺负你啊,这是我的房间,我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怎么了?”
说不过她,怜舟红着脸跑出门。
“真好玩……”昼景换上银纹霜色里衣,取了色泽明艳的衣袍。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都要打扮的比昨天更漂亮呢。
因为舟舟喜欢。
她弯了唇……
她喜欢,我也喜欢。
碍于某人磨磨蹭蹭诸多挑剔的性子,怜舟坐上马车时距离早课还有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