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这种资格。
下学的钟声响起,昼景坐在马车,帘子轻轻掀开,一对大长腿轻松洒脱地从上跃下。
未成婚男女一律按照院规住在书舍,是以等了一会,走出来的人屈指可数。
男男女女,看向昼景的眼里有光,脸皮薄的忍着害羞主动与昼家主矜持问好,胆子大的抓紧机会和昼家主谈两句诗词歌赋,昼景散漫应对,慢慢的,视线多了一抹惊人的娇色。
她撇下三三两两的世家子弟,长腿迈开:“舟舟!”
几道交错的视线而来,对上她的眼,怜舟柔柔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她小声与之耳语:“你知道的,我的胳膊已经好了,既然好了,又有闲暇,想你了,就来了。”
她一字一句拨弄人心,怜舟面红耳热,不经意瞥见同窗暧昧递来的笑容,急急扯着某人衣袖:“好了,别说了。”
昼景攻势猛烈,懂得见好就好:“走,回家。以后有时间我每天都来接你。”
每天……
怜舟一怔:这算不算是承诺?
阿景至今都未和她有正经的表白,每次说出口的「喜欢」都随意而轻率。倒是她,在得知她是女子后,频频管不住自己的心,使得步步沦陷,越陷越深。
坐进车厢,她绞着手指,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出口:“阿景,我能问一问,你、你为何喜欢我吗?”
为何?昼景不假思索,笑容盛放:“因为和舟舟在一起,是件很有趣的事呀。”
仅仅为了有趣?
在怜舟的观念里,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想和她在一起,一定是有充足的理由。否则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怎么就是你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