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击溃了她所有的负隅顽抗。
怜舟衣领微乱,雪白的颈子下半遮半掩的锁骨弥漫了被色?相惊出的细汗,魂魄都走失在那一眼。
那么,既然阿景是女子,她还能抗拒她吗?
她是喜欢女子的,自身的遭遇使她更能对着同样性别的人生出感同身受的怜惜。
如山间小鹿纯真惊慌的少女,背靠在角落的砖墙,一朵花盛开在眼前,开得灿烂。花香点在鼻尖,她摸着心口位置,无奈地横生难逃宿命之感。
发现阿景是女子后,她比昨日,更可爱了。
怜舟揪着胸前衣襟,耳垂撩起焰火般的红。
是了,承认罢,她果然是天下第一的俗人!她懊恼地垂着头,像极了做错事不敢回家的小孩。
道德感远高于常人的舟舟姑娘纠结地拷问自己的内心,料想她不敢回家,于是在不远处的拐角,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昼景,眉眼温柔地来接她回去。
当然,不排除某位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的家主存了看热闹的「坏心」。
绕过花圃,风度翩翩、君子如玉、有着天人之姿的俏家主眼波荡漾:“舟舟?”
其音澄净,其色瑰丽。
背对来人,怜舟柔弱的身躯簌簌轻颤,令人想起春天开在枝头的槐花,风吹,少女红着脸回眸,眸光克制。
“阿景……”她道。
“怎么跑这来了?”
“没什么……”她指间折了一朵花,柔柔正视昼景发亮的眼:“送给你……”
昼景心下笑弯了腰,舟舟姑娘也太有意思了罢。
鲜嫩盛放的花枝送到她手,低头轻嗅:“嗯,香。”
糊里糊涂地辣手摧花博美人一顾,怜舟脸颊又在发烫了。她小声道:“你喜欢就好。”
她呆呆打量某人雪白交叠的衣领,喉咙微动,忍不住心猿意马,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回罢,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