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脾气嘛,都敢凶我了……”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玩过头的某人很快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翌日,白鹤书院的侍童赶在学子下学前恰好将准备出门接夫人回家的家主堵在府门口。
“昼夫人说她近日住在书舍,不回来了。”
嚯!
白鹤书院,女院,书舍。
阳光充足,怜舟坐在窗前盯着一卷书顾自出神了有一会。要说她住在书舍不回府,最开心的莫过于任性骄纵迷恋某人的十七殿下。
为此怜舟在书舍歇下的第一晚,李十七罕见地没找她的麻烦,大有盼着两人和离,然后一头和怜舟做挽手看花的好姐妹,一头穷追猛打,做昼家名副其实的新夫人。
不知她昨夜未归,阿景会如何想?怜舟撑着下巴叹口气,温柔的眉眼隐约掺杂如云烟般的惆怅。
且不说心尖盘桓的这份纠结复杂的情愫,是否代表了心动。
退一万步来讲,她是配不上昼景的。
十七殿下在书舍张口闭口都在谈论她的景哥哥,在她的嘴里,怜舟认识到了如山高如苍穹辽阔悠远的世家之主。
现下她的心乱得很,更顾不上去想,何以做挚友配得上,做心上人就配不上。
少女心思,犹如梅雨天的雨,时而细雨缠绵见好就收。时而像是天空漏了一角,哗啦啦的,恨不能水漫浔阳城。
别的她想不通透,有一点却是明白的。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心落在悬崖边,风一吹就会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情情爱爱,权贵才玩得起的奢靡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