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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自个笑了起来,笑自己异想天开,分明就是只狐狸,怎么就不像狐狸了?

无非过分灵性罢了。

昼景磨了磨牙,傻了似的蹲在那,动也不动,偶尔耳朵支棱起来,偶尔又害羞地塌下去。

怜舟嘴里哼着江南缠绵软糯的小调,没再逗弄她的爱宠,长腿随意交叠,末了,又害羞地将左腿翘起,搭在桶沿,小腿绷直。

没有哪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不喜欢自己的身体的,怜舟因了少时不算美好的经历,打心眼里对自己娇美的身子存有芥蒂,怀璧其罪。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若生得寻常一些,甚至丑陋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惹来令人作呕的觊觎贪图。

可阿景说了,这不是她的罪过。

道理怜舟都懂,她感激昼景的清醒坦然。

盯着瘦白的小腿,心里蓦地浮起两分庆幸,她想,阿景为男子尚且生得比女子还美,她若生得丑陋,哪怕为友,两人站在一处也是不相宜的罢。

她忽的释怀。

是了,她该走出来了。

若她都不爱自己,还能指望谁待她如珠如宝?

唉。糟糕透了。大狐狸认命地叹了口气,想她快点,还想她慢点,整只狐狸陷在纠结的心绪,没留意身后的少女早已擦拭干净身子,穿好衣袍。

一道阴影伴随着一阵香气而来。下一刻,昼景被人抱进怀。

少女长发如瀑,一头乌发缠绵在腰际,耳边碎发攀过圆润的山峦,半遮半掩,昼景耳朵蹭的红了。

挣扎着要下来,被怜舟从容不迫地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