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每月例行一考,末者极有可能面临退学危险?”
“每半年还要和北院的男子们竞考四书六艺?这太不公平了!”
沈端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这群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娇娇女,冷笑:“不公平?是你们天生认为比不过男子?荒唐!学海无涯,不进则退,若连与人争竞才学之心都欠缺,不如现在就回家嫁人,读什么圣贤书?脏了这圣贤地!”
她口气严厉,年纪不大,声势很足。
大儒沈誉养出来的女儿岂是寻常之辈?
这一点,在场的女子眼下根本意识不到,她们的院长是如何雷厉风行的人物。
院规颁布下去,行则进,不行则退,世家要脸,前脚进了书院,若后脚被赶出来,或承受不住院长大人无情的冷脸哭啼啼地跑出来,旁的不说,名声有了瑕疵,莫说嫁个好人家,回了家少不得被爹娘训斥一番。
哪怕受不住,为了面子里子,也得撑住一月。
二十三条院规,怜舟花了不到半刻钟背得滚瓜烂熟,她并不觉得院规有多严苛,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来女院,是来求学,不是来玩的。
天边金乌西沉,少部分人留宿在寝舍,更多的人家中已有马车来接。
好歹顶着「昼夫人」的名号,怜舟这一日承受了太多充满各种意味的打量,好的、坏的。
尤其那些知道内情的世家女,一想到被糊里糊涂无从抗拒地送往女院,无非是家中爹爹给昼家主面子——世家之首的昼家,昼景想做什么,哪怕不言语,她做了,后面有的是人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