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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拐去浴房沐浴,昼景开心地倒在榻上,婢女埋头为她按摩小腿,想着临行前花姨的吩咐,她道:“其实夫人和主子很般配。”

“你想说什么?”

“奴和秋月都认为主子应该找个人来疼。夫人,不,是宁姑娘,宁姑娘就很好。主子没觉得么?您和她在一起笑得都比以前多了,食欲更佳。”

昼景闭眼躺在榻上,脑海回放着少女酒后同她醉言醉语的画面,的确很可爱,柔柔弱弱,秀美温婉,心性坚定值得人敬重,厨艺精湛,格外讨人欢心。卸去防备后那份温柔更可贵。

她不解道:“做朋友不也能得到她的体贴?”

“可做朋友,哪能朝夕相对?”

“为什么一定要朝夕相对?”

婢女登时面若桃花,口不对心:“不朝夕相对,宁姑娘凭何要为家主洗手做羹汤?再好的朋友,也没有年年月月为对方做厨娘的。”

“本家主是为了一碗汤就能出卖自己身体灵魂的?”

“……”万一呢。

心头梗得慌,待怜舟端着热腾腾的鲜虾粥过来,昼景气得喝了两碗才好。

水上漂泊两日,下了船,云苏城,到了。

鱼米之乡,古往今来孕育了无数才子佳人,风吹杨柳岸,昼景虚虚搀扶着少女迈进云苏城最大的酒楼,两人甫一登门,喧嚣热闹的人声如冷水浇在火把,发出嘶嘶声响,时光定格,一瞬被拉长。

美貌动人心,昼家主不远千里携妻回江南拜祭岳父岳母,消息不知从谁口里传出来,传得越来越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