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掌推开某人,昼景身子软绵绵倒下。
左右侍婢看得哭笑不得,想不到夫人醉酒后这般霸道娇憨,家主的脸不是谁都能揉的。
她们作势要将人抱进船舱,怜舟摇头:“不要……不要动我。”
昼景跟着喊:“也不要动我,幕天席地,真逍遥……”
说是幕天席地,侍婢们哪敢真要家主在海上惹了风寒,薄被盖在两人肩膀。
呼吸渐沉,酒气飘荡在海面,梦境冗长。一觉醒来,星月当空,怜舟揉动发酸的脖颈,一眼看到熟睡未醒蜷缩在锦被的某人。
她趴在案几睡得四肢酸麻,想来昼景躺在甲板也不会舒服。人生第一次和男子共酌醉酒,怜舟感叹自己胆子大,垂眸看昼景睡得比她还沉,忽而笑开。
侍婢们被她粲然笑容惹得呼吸一滞,怜舟起身跪坐在软垫:“阿景?阿景?”
贪睡的狐狸家主慢悠悠醒转,这又是怜舟没见过的模样。太媚了些,也过分可爱。
怜舟呆了呆,继续推她肩膀:“回船舱睡……”
昼景身子蜷缩地更厉害,被衾遮了头:“不要……不想动……”
侍婢们红着脸想看不敢看,怜舟倏地忆起酒醉时逞娇揉搓这人的脸,口口声声央着他变女孩子,巴掌大的小脸噌得窜上粉艳流霞,再看窝在被子不肯起来的昼家主……
她轻轻扶额,真的很难把他当做男子呀。这么会撒娇耍赖,眉目清隽,秀气漂亮,半睡半醒半睁开的眸子,隐着勾魂的媚?态。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