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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舟看她男女通杀对自身魅力没有半点数的潇洒作派,脸色古怪,弱弱道:“你是挺「兔」的。”

她说得怯生生的,昼景莫名就懂了:小姑娘拐着弯骂她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怜舟拿出和好姐妹聊天的真诚:“昼家主,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呀?”

所以不愿成婚,还找了她来逢场作戏。

大周主张男女自由恋爱,对同性婚姻明令禁止。她眼神忽然软下来,带着说不出来的同情怜悯。

昼景没法子容她继续胡思乱想,恼羞成怒:“说谁兔爷呢,睡觉!”

她不恼还好,恼了,就成了心虚,成了身为男人喜欢同性的佐证,怜舟自认明悟昼景为何有时看起来妩媚妖娆不像男人的真相,心弦稍松。

烛光熄灭,她衣衫齐整地摸黑窝进锦被,躺平了,双手交叠在小腹,乖乖巧巧露出小脑袋,眼睛弯弯,善解人意道:“我懂的……”

昼景解开衣带:“你懂什么?”

怜舟心想,就和她看见男人就厌恶,看见恶心男人更忍不住犯呕,天生不适合与男子成婚一样。昼景喜欢男子,所以无法接受女子。

很少能遇见像她一般奇怪的人,倾诉的欲?望到了嘴边,结合当下情况,她问:“昼家主,你见了女子会不会头皮发麻呀?”

“欸?”昼景放下帘帐,“你见了男子会吗?”

“会啊……”许是深夜给了人打开心门的勇气,又或许这样特殊的夜里不适合沉默,怜舟眼神黯然:“哪怕是斯文白净的男子,我见了也会头皮发麻,手心发凉,严重了还会干呕。”

“是他们丑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