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令未正式从军部发出,便属重大机密。
私下通信,口口相传,都属于动摇军心。
这便不难理解张剑锋为何没有用通信符箓传递消息,而是亲身赶来。
“不对啊,”狗戴胜面色一惊,从怀中拿出两本墩荒大比的指南来,“要是马上开始大战,为什么又要组织墩荒大比?”
人人都不想大战。
狗戴胜更不愿看到。
原因自然是云隐宗现今尴尬的站队和处境。
日常作战倒也罢了,眼下还不至于有什么特殊安排。
倘若进入全面战役,他只怕降世峰夹私报复,随手给云隐宗安排一项危险任务,后果将是绝顶致命的。
张剑锋长期在一线战场厮杀打拼,磨砺出殊为冷静的性子,倒是比他镇定一些,“现在谁也说不准,向军部打听,也没人敢透露半点风声。我琢磨是有些不大对劲。所以,打算去后方看看后勤运转情况,许能瞧出些端倪。”
“我同你一起去吧,”狗戴胜面色有些沉重,“且容我与掌门通一封信,将此间情况隐晦提及。”
说到此处,两人心头俱是有些沉重。
此事涉及到云隐宗在西北百余名弟子身家性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谁也不敢当做儿戏。
狗戴胜彻底放弃了泡一壶茶的打算,坐在桌前,提笔疾书,又与张剑锋回道,“前几日,掌门刚来消息。他多方寻路,大威峰那里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本宗整体挪移大威营还是有望的。”
张剑锋放下平日冷峻神情,苦笑一声,也知道这只是宽慰自家的话。
整宗换营谈何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