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琢磨这月昔山既然已被公认为废灵脉,岳衡宗的修士也来此地探查过,想必对方早该对在月昔山布置聚灵阵不抱希望。如此一来,自己日后总有办法从齐可修那里将此山讨回来。
于是,自西南灵脉查探结束之后,便摆足了低姿态,直把岳衡宗列入头号关注对象,千方百计拉近关系,婚丧喜聘绝不缺席,能掌门去捧场,便不派长老,能走地桥境修士,便绝不派通灵境弟子,能给一分面子,千方百计也要给到十分,直叫宗内长老弟子怨声载道。
但凡去捧场的,个个都觉得脸上无光,走路无颜,怎么分明都是一般无二的中等宗门,却混得跟泥腿子一般。
宗外也是各种嘲弄暗讽之语不断,有人便称呼云隐宗为岳衡宗红白喜事捧场专行,称呼云隐宗弟子为岳衡宗红白喜事捧场特使,马屁专家,这称呼越传越响,搞得宗内师叔弟子出门办事,好不窝囊,叫得上号的都想把脸挡住,叫不上号的都想把道服脱了。
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忍气吞声如此之久,今朝总算苦尽甘来。
待李青云将此事告诉各位长老院主,众人这才晓得掌门师兄忍辱负重之深意,个个大喜过望,仰天大笑。
宗内聚灵阵日渐趋紧,此方雷灵脉真是一场妙到极处的及时雨。
“那还等什么?我等这便安营扎寨,布置聚灵阵罢!”说话的便是杜胜康。
各院之中,除了顾乃春的合规院,便属他的酒仙院现有的聚灵阵数量最少,对新的灵脉也最为期盼。
故而,此次西南之行,纵是他酒虫在肚,心头千般痒,肚里直叫唤,也硬是遏住天大的酒瘾,保得滴酒未沾,只怕耽误了正事。
“莫急。”
李青云笑道:“布置聚灵阵之前,我等还有三件事需备好。”
“哪三件?”
“第一,此山有灵脉之事,暂时不宜声张,只因滇原开辟不过三十年,宗门的禁战令尚未在此生效。倘若此地有雷系灵脉的事情传出去,只怕一些胆大妄为、别有用心的宗门组团杀过来,直接强占了灵脉也大有可能。我等还是稳妥处置,先布下护山大阵,再行后续。”
“第二,这山下的确有雷灵脉,但有天然阵法相隔,我等需先小心破去此阵,才可布置聚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