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冰凤巨大的身影钻入光罩,实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这冰凤是谁;为什么盯上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对自己的镇海兽又做了什么;离开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威胁自己……
对此,他几乎一无所知。
唯一肯定的是,有毕蜚额头上的冰凤纹身鉴证,她的威胁绝非虚言。
“三十年,三十年。”
他反复念着。
三十年的时间,只怕自己连开门境后期也未必能突破啊。
如此一想,死里逃生的侥幸便荡然无存。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沉识内海,只见毕蜚和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紧闭双目静静坐着,额上的冰凤纹身熠熠发光,分外刺眼,便好像索命的恶鬼一般。
他试着引导神识潜入二兽体内,结果离得老远,便被一道透明的,类似墙壁的隔离物猛地震开了。
这一震反倒连累神识微微受损,半晌缓不过来。
一番郁闷之后,只好将神识重新收归识海,便感应到识海中央,静静漂浮着的两卷帛书。
心中暗道:“这两卷帛书,一个是那冰凤从毕蜚身上取下来的,另一个则是从那人面蛇身的镇海兽上取下来的,也不知有什么用处。”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后悔。
那冰凤多半认识这人面蛇身的镇海兽,若是能与她问一问,说不定便能寻到这镇海兽的根脚,自己也不必在毕蜚一棵树上吊死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方才哪有自己开口说话的余地。
他且琢磨着,一不小心便将神识遣入了那卷略微发黄的经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