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潭宗的弟子则是左躲右闪,连滚带爬,毫无还手之力。
不二瞧了半晌,反倒是有些纳闷,心中暗道:贾海子这三十六玄金环棒阵,我从前瞧去,只觉得厉害的了不得。怎么今日看来,虽是声势浩大、威风八面,但其中破绽多得不可言数。再瞧它挥得虽疾虽厉,但其中少有变化,只是两三个套路连下来,轻易就能摸得清楚。与老伯利刃的诡变多端相较,实在差得太远了。
又琢磨贾海子现已是宗内年轻一辈中翘楚,绝不会只有这些能耐,想必还是他藏着掖着。
这却是他猜错了,贾海子虽未曾用上全力,但既然事关入谷名额,也不敢疏忽大意。
只是于不二来讲,这十多年来时常与极其高明的功法相较量,被那利刃盯住破绽穷追猛打,在那树中前辈手下逃过万次之多,配合《折身术》的精妙,早已练出十分厉害的身法,自然觉得这一套玄金环棒阵不大够看了。
正在寻思间,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抬头一看,只见贾海子神色一正,冲着对面说道:“小心了!”
说着,一边嘴里念叨,那十八根鞭节,每个一分为二,霎时间变成三十六个,噼里啪啦挥出去,几个回合便将对手击得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好认输了。
“承让。”贾海子面带微笑,拱手客气道。
婉儿在擂台之下,看得着实有些兴奋。贾海子已然连赢四场,而且一次比一次轻松。最后一场,虽是对阵旁宗的魁首弟子,但如此看来,赢面仍是很大。
她心想贾海子既有这般实力,恐怕坐实了云隐宗年轻一辈顶尖人物的位置。何况他才入门几年,便有这样的成就,简直难以想象。
如此一来,在她心中,魏不二和贾海子一个前程远大,一个举步维艰,终于高下立断,一颗芳心就此有了踏实的落处。
又瞧着贾海子昂首阔步走下台来,听着场外哗啦啦雷鸣般的喝彩声,忽然觉得脸上也倍有光彩,大有“你之荣耀,分我一半”的感觉。
一扭头,却忽然瞧见不二默不出声站在一旁。登时一慌:“你什么时候来的?”
竟然升起了难言的心虚之感,迟疑半晌,忽然想到什么:“昨夜去了哪里?”
不二道:“半夜里闷的慌,出去溜达,回来便迟了。”
婉儿一时哑语,想要说什么,却无从说起。看着眼前面容清秀的男子,也晓得他这些年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