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神色,实为徐和,面容多也向善,任谁见了都会升起些许亲近之感。
不二瞧着他慈善的模样,忽然在心中涌来无数委屈的念头,心想只剩一年了啊。
只剩一年!
莫名升起一股冲动,冲着掌门遁来的方向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一大早遇上这般状况,李青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瞧那人穿的灰色长袍,他也认出来了:跪在地上的正是宗内的杂役。便想该不是哪个分院拖了杂役的工钱罢?
只见那杂役一抬头冲着自己,竟是磕了满额的鲜血。
若是换做别派的掌门,又或者别的长老师叔,断不可能有空搭理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李青云素来和善,平日见难见苦,多半会帮一把。且今日除了授业道场,又再无别的琐事,便索性停下来,问他所为何事。
不二原只是满心不甘的冲动之举,全未料到竟真的将本宗掌门唤了过来。
当即不做扭捏,将长乐村屠村以后,自己入宗、扫院、做杂、求师等等诸事道了出来。
李青云听罢,稍作思量,便伸手抚在不二颅顶。
不二只觉得一道清凉之气自顶而下,游遍周身,满腹的委屈无奈竟大有轻缓。
李青云却是暗自叹了一口气,与他说道:“按理来说,长乐村是云隐宗守区,本宗对你等多有亏欠,收你入门也是理所应当。”
“但你周身经脉无一畅通,连内海之中的镇海兽也瞧不清楚,大道之途根本不必有所期盼的。”
“况且,你年纪已是十九岁了,可用来打开内海之门的时间只剩一年,这也是断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