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樱环顾四周, 心中忽然生出无所依傍的感觉,直到她看向女仆, 才落下几分安定。

她最初写女仆这个角色,只是为了发泄加班的不满,小小地报复上司。

可现在,女仆好像成为她每天最想见到的人,成为能给她安心感和满足感的人。

今天上午经过她不那么缜密的分析推理,她几乎笃信简总就是女仆, 可一件件异常的事发生,她现在彻底想不明白了。

毕竟,简总不会保持那样的姿势,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一刻不曾离开。那样深情而不自知的眼神,陆樱几乎要以为她对自己倾心已久。

陆樱摇摆不定,完全无法确定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纸片人。

女仆和简总对她来说完全不一样,她一定要把她们分清楚!

陆樱心事重重,跟着女仆走到卫生间。照例赶走其他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女仆,她坐上高座,由着“简总”为她洗漱。

柔软的毛巾擦过脸颊,陆樱看着女仆陷入沉思,眸色随之变成黑色。

刷完牙,她用传闻中一百种鲜花收集而来的花露水漱了口,随后跟着女仆去衣帽间。

衣帽间一望无际,女仆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套欧洲复古茶礼服,交到她手上。

昂贵的面料上细节精致,手工刺绣铺满裙边裙摆,细碎的钻石组成一朵朵花,在衣襟上肆意绽放。本该是轻松舒适的休闲款式,生生被装饰设计改成了华贵的奢侈品。

茶礼服穿起来并不费劲,陆樱自己就能成功穿上。

她对着四五人高的大镜子转了个圈,自恋一会儿,喊面壁的女仆回头:“你看,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