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念新闻的声音戛然而止,宁知星一抬头,这就发现自己成了全家的焦点。

顶着众人关心的眼神,她垂着眼,只得乖乖地把“坏消息”和盘托出。

“……这一去,少说要五年才能回来,因为保密的级别挺高,项目期间对外联系的次数也会变少。”

宁知星越说,头便越往下耷拉。

她知道家人有多疼她,这些年来,家里人算是一直绕着她转,她到哪,家人就跟到哪,举家搬迁,背井离乡。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交通、通讯便捷,劳动力流动的年代,守在家乡的反倒是大多数,换个地方,就等于原有人际关系的全面推翻,要重新在当地生根发芽,结识朋友。

可现在她又要走了。

在这种时候,便更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些老教授有多伟大。

他们轻描淡写地说着过去参加保密工作的事情,好像这只是日常研究工作的一项,可切身体会后,这也才能明白那种艰辛,更别说他们当初不少人连和家人告别的机会都没。

他们心底又何尝没有对家人的愧疚呢?

宁知星话音刚落,屋子便静了下来,

她提着心,而后便听到了几乎同时发出的来自不同人的叹气声。

宁知星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什么,下一秒一直维持着低垂的头便被手覆上,有些沉,她从余光看到,此刻站在她面前轻抚着她脑袋的是爸爸。

“阿星同志。”一向话很少的宁振伟难得开起了玩笑,“怎么,在你眼里,你爸妈,你奶奶,还有你二叔……大家就这么没觉悟?怎么这么垂头丧气的?”

宁知星:“我知道你们会支持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