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讲了什么?我们讲的是如何用经济模型来得出结论,证明我们对于交通的建设会在其他的地方收到回报,这并非亏损的买卖。”她眯着眼,这就差没说教授们没认真听了,“再者我们也一直在构思,如何提升铁路未来的收入,在最完美的情况下,我们的铁路是会达到一个大概的收支平衡的,届时繁华的区域,收入是正的,落后的区域,收入是负的,但他们可以互补。”

她一个讲技术的,居然开始讲起了这些,宁知星无奈地看了眼肖烨,还好他们来之前把这些都整理得很详细。

“同时呢,我的设计方案关于铁路的部分,本身就是分步的,这是个长期的计划,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难道你们会觉得今天我们讨论完,后年全国就都安上了高速铁路?我们的设计本身就是在减缓财政压力的同时做到交通升级!”

宁知星说了一通,这便忽地有了种感觉。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念书的时候,好像遇到过的每一个老师都会说一句“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她这会也有想说这话的冲动。

对着宁知星那叹息的眼神,教授们都低下了头。

他们有点羞愧,一直纠结着钱的问题,是因为他们习惯了领导导向型决策。

他们永远是闷头做着研究,等铁路部门喊他们开会,把该说的说了,铁路部门自然会根据预算予以采纳。

可宁知星的风格是主动出击。

有问题是吧?好,那我先把问题解决了再看你怎么说。

她比他们的年纪都要小,但却有种一往无前的孤勇,半点不怕担责。

“宁同志,你说得对!我们一道去找领导汇报!我们写信!”教授们众志成城。

“宁同志,这信你别插手,我们来写,我们这么些年来和铁路部门多有合作,还是有点人脉的,让我们来说!”

“是的,我们一定会争取到底!”

教授们画风变得太快,宁知星都快反应不过来。

有这么夸张吗?领导们又不是不讲道理,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只要能证明这事有利,且利在千秋,总能说服对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