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些话很零碎,他没能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起码能确认一点,就是家里估计办了一场挺大的流水宴席。
村里在宴席上有不少潜规则,如果宴席在中午举行, 那一般村里会留人下来帮忙收尾, 相应的也会分点菜给众人带回去当晚餐, 若是宴席在晚上举行, 那就交由主人家自行处理,这也有农村夜路不好走的原因在。
宁振涛在去市里工作前,还趁着二哥的东风参加了好几场宴席, 他当时最大的感受就是宴席前后的工作实在是又多又累。
他想偷懒,可这偷懒了活不就全在母亲和兄长、嫂子的身上了吗?
尤其是妈,这两年年纪大了不少,可怎么都不肯服老。
这要是嘴上不服也就拉倒了,可母亲还真敢付诸实践,上回他们去见阿星的时候,大哥是三拦四拦,否则妈是真能干出把近五十斤的行李往身上扛的事情!
后来他们住在给阿星和阿中置办的房子里,房子的原主人留下了个大磨盘,妈看着眼馋,想做手工豆腐,一个没注意,居然就试图要把那磨盘分开清洗,当时把他们几个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不得不在母亲24小时无死角监控下努力读书的原因之一,这能是怕吗?是怕妈脱离了自己的视线又来个力拔山河兮。
当然,最后受苦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回妈没和他说宴席这事,肯定又是想自己大包大揽,真是的!
宁振涛这一边飞速前行,另一边也没忘了侄子和侄女,时不时地回首相望。
宁知星没搞懂小叔忽然加速从走到跑的逻辑,她默默地吸气跟上,还好她不再是当年的小短腿,否则要跟上还真有点难度。
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家亲亲小叔呢?还不是只能选择包容,小叔内心戏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习惯了。
只要被吓到奶奶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