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忍不住了,他重重地咳了一声:“这位是宁知星同志。”

“什么宁知星?”好耳熟的名字。

吴教授:“之前我带回研究所的红外遥控技术和短波红外技术就是这位宁知星同志研究的结果,她旁边那位肖烨同志也是她实验室的一员。”

嚯!刚刚还一脸惊讶的教授一个箭步就要凑到宁知星的身边,他看向宁知星的眼神都闪着光,恨不得立刻黏住他:“百闻不如一见,宁同志,你好!”这小同志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呢?一看就是靠谱孩子!

陈博学一个平移,把宁知星挡住了大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刚刚都在聊这个吗?看来这回来接机的可都是光学的人才呀!”

“没,也聊了些别的。”说话的教授是首都大学这一行教授中最年轻的一个,他有很强的学校荣誉感,输人不输阵,他站了出来,“最近我们也都挺关注通信技术的,我系主任刚发了篇论文,他认为通信技术将是新的技术革命的开端,只是我们对这方面的技术还是有些疑虑,这未来发展下去,真的能同时供给这么多用户通话吗?”

他没注意到自己这一说完,陈教授那像是打翻了调料盆般当即变色的模样。

放空时期恍若化身○○高点读机或是○爱同学有问必答的宁知星立刻回答:“当然,这涉及到几项技术的运用,刚开始铺开的阶段目前的fda技术就足够使用,然后随着用户的扩展,时分多址也可以引入,如果继续发展,我认为未来可能会出现类似新的无线通讯技术,例如用随机码调制等。随着技术的发展,带宽使用率是肯定会提高的。”

教授:“……”她怎么这么有信心?

虽然吧这技术是科技大学送来的,可是这才多久?能有三个月吗?

科大的教授总不会把这些也拿来和新生讨论吧?

“你的导师是哪位?是无线电电子系的主任吗?”他心里有点替这孩子不开心,教授是怎么教的?一项国内摸索着起步,国外都还没彻底发展起来的技术,那就得抱着怀疑的态度,怎么能以老师的影响力让学生那么笃定呢?

他们做科研的可不能迷信权威!

他的师兄之前还受邀参加讨论会议了呢!听说会议上关于这项技术是否要在国内铺开那都讨论了好几波,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这技术放在五年、十年的国家规划内,短期内先把有线电话普及率提高再做打算。

虽然吧他本人对这项技术的发展很看好,还为了这和学校里的教授拍过桌子,可他依旧希望学生们能始终抱着质疑精神,如果非要笃定的坚持一个结论,那最起码总要有个理论、实验结果做支撑吧?

他语重心长:“你说的这些有形成学术结果吗?有做过相关实验吗?这大胆假设可还要小心求证,你要知道,科学有时候是没有永恒的真理的……”

陈博学听愣了,他也是这才反应过来,无线通信技术之前是保密传播的——但前段时间经过了国家上层会议的讨论,判断这技术的民用价值相对更高,落地需要时间和基础技术支持,这才刚解除了保密令,估摸着首都大学的相关人员预先就拿到了署名科大的版本,倒是不知道这技术是宁知星发明的。

陈博学默默举手:“那什么,稍微打断一下,和你们介绍一下,之前以学校名义发表的无线通信技术实际研究人呢,还是宁知星同志的研究室。”

首都大学众教授:“……”

什么叫冲击,这就是。

如果刚刚的红外技术惊讶程度是a的话,现在的无线通讯技术带来的惊讶程度那就直接飙升到了s!

“都是这位小同志琢磨出来的?”

“……对。”陈博学不想承认,可是又希望无论何时,宁知星他们都能享有自己成果带来的荣誉。

他刚刚还只是想插翅膀回到宿舍,现在就是恨不得插翅膀回科技大学了。

该,他怎么就这么欠揍,想着炫耀呢?他怎么就忘了,拿出来炫耀别人眼馋是会抢的呢?

陈博学毫无防备地遭受了新一重的暴击。

“你们也在研究fortran语言?”走得最慢的首都大学的教授慢慢地落在了华教授的后头,华教授老花,上了年纪字便写得比从前大了不少,直接结果是,明明还隔着些距离,旁边的教授便把他本子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个也不用下太多功夫学,我们这都有专门的人在研究,还有负责输入的。我瞅瞅。”既然确定了本子上写的是什么,那就不用担心了,这没什么特别值得保密的,“咦,你们这是在上课?”

他瞧见了笔记上的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