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人都不能来,那他的老婆总能过来吧?为什么放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连点衣服洗漱用品都不肯往这送。
呆在黑暗的房间里,他不断的绝望、重建、崩溃、痛哭、怀疑、怨恨……
他现在睡觉经常是一段又一段的,往往惊醒时天还没亮,身上的衣服因为噩梦而冒出的满满汗水已经湿透,
在梦里,他被人带到了农场改造,每天夜以继日,不停的干活,他累得倒下,还被拉起来继续干活,叫他不能装死。
他想要逃跑,却直接被逮了回来,恶狠狠地打了一顿,遍体鳞伤,浑身发疼。
今天的天色又要黑了,一天又要过去了,徐二低着头,越来越绝望。
什么身体的酸痛感都比不上心灵的痛苦,他难道真的要被关去改造吗?
正想着事情,徐二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开门的人和之前一样,把饭放在了门口。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他没有在脸上蒙东西了,也没有喷一些奇奇怪怪味道的东西——那时候徐二一度还以为这些人是要毒死他,一晚上叫唤着喉咙痛鼻子痛想呕吐四处翻滚。
他这一喊,他们便匆匆喊来了医生,诊疗过后定了“装病”这两个字,他之后再叫唤,人家也就是顺着窗户看一眼,确认人是清醒的就不打算再管。
这变化是发生了什么吗?
开门那人是公安局的一个警察小李,他对徐二这人是厌烦到了骨子里。
小李不想和他说话,可有需要交代的事情,还是只能没好气地开口:“明天早上做补充讯问,到时候会来喊你,你自己准备一下。”
说罢他就立刻关门扬长而去,理都不理。
这人本就很奇怪,他家里人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