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一道到各地去帮忙的,廖旭东在路上紧急补课,和宁振涛都互相熟悉的猪瘟症状的判别、防治、消杀等知识,在具有同样材料的背景下,他们在当地却有了不同的背景。
廖旭东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都说了这猪放着会传染,为什么当地村民还能抱着猪死活不让他扑杀。
也不明白这明明是要治疗,是要处理,他们都能犹犹豫豫不能令行禁止,说是什么耽误上工,扯什么工分够不够。
更不明白他这都要和大家把猪瘟讲得这么细了,他们怎么还能说什么要上山采点草药,给猪抹点黄泥就说能治病?
当年那教授众人知识的挫败感再次出现了,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不动呢?
可宁振涛在这里,却如鱼得水,所向无敌。
“嗯,你不同意是吧?那行,你们来签责任书,你们去隔壁长水县问问,公安是不是因为病猪抓了个叫徐二的,这过后可能要送去改造的,反正你们自己负责,签了我们就先走了。”
“不配合也行,叫村里开个会啊,我听人说今年猪少,一头官猪要八百斤粮食才能抵了,你们自己准备好,死了我们是不管的。”
或者是用着一口略有区别但又能让人听懂的当地方言:“老乡,我实话和你说,我这也不想管,你没听说啊,猪瘟隔壁县都死了四五十头猪了,听说今年肉价见涨呢,到时候一斤肉没有这个数,可能都买不到。”他伸出手比了个二的姿势。
“你说你不懂猪瘟?不用懂,就是猪病嘛,得了会死,会传染,一死死一窝,哪有药治啊,你们村去年没打疫苗?去年春秋的那个疫苗,一针就要一块五呢!这回要两块了。”
廖旭东起初吓傻了,扯着他不让他瞎说,可偏偏老乡们就是吃这一套,乖乖坐下学习,抹着眼泪猪说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