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强行装作自然,弯腰把草捡起,塞进口袋,准备等等丢到外头。

事实上刚刚的他,正在进行神秘的“草占卜”,正在用丢草的方式计算自己到底能不能战胜一生之敌,自家二哥。

毕竟昨天晚上,他居然又双叒被二哥阴了一把。

他特地捡了正正好数到“可以”的小草数量,可却偏偏在知星出来的时候被喊了暂停。

宁振涛伸手往口袋一摸,一切解释归他自己所有,反正他是丢进口袋了,所以有朝一日,他一定一览众山小。

“小叔,你怎么没去上工呀?”宁知星从桌上摸了被碗盖着的半块米糕,边吃边问,“这都好晚了。”

“小叔这不是在等你吗?想带你一起去猪圈看小猪呢!”宁振涛理不直气也壮地应道,丝毫没有骗小朋友的羞愧感觉,“县城里派来的技术员不习惯村里的环境,每天都从县里过来,他到猪圈会晚点,我特地等他呢。”

技术员会晚来是真的,他是在趁机摸鱼也是真的。

反正他最近的工作是配合技术员,学习全新技术,那什么,配合管理员时间上班这不也很正常吗?再说了,这也是顺便截胡小侄女,小侄女不去,他养猪都提不起劲了。

宁振涛这是不知道后世有带薪如厕的说法,否则他一定会将提出这说法的人因为知己。

宁知星瞥了眼小叔,就知道小叔准保是在想偷懒的事情,毕竟每次,小叔只要一偷懒成功,就会露出和她当初咸鱼享受人生一模一样的快乐笑容。

想到这,宁知星悲从心来,心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她的咸鱼生活已经在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