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舟走过来接过那床被子:“你盖嘛,我这个被子就够了。”

“不够,”

老太太脸上满是皱纹,却很慈祥,她松手让姜流舟抱着被子,心疼地摸着姜流舟的手:“看你的手凉的,肯定是冷。”

“没有。”姜流舟想把被子送回奶奶房间,问她:“你吃药了吗?”

“吃了,”

奶奶跟着姜流舟,看姜流舟把厚被子放到自己床上铺好,又把房间里的暖风扇打开了,就拉着姜流舟的手,放到暖风上烤,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掉下来了:“你看看你的手……疼不疼?”

“不疼,我等两天,奖学金就下来了,我再买一个暖风扇,再买厚被子,到时候就好了。”

“你买点药,抹一下手。”

“……”

姜流舟低头,奶奶的手也是长满皱纹,手心因为前半生的苦难长满了老茧,摸上去粗砺。但是温暖。

这么多年,除了奶奶,就只有一个人这么拉着自己的手,一点都不嫌弃,反而是心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冻疮,问自己有没有抹药。

那个人的手不像奶奶,没有一丝皱纹,很白很软,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一点苦的手,带着樱花的香气,温暖让人想要落泪。

“你是不是没有抹?”

她不说话,奶奶就以为她没有抹,有点心疼:“你去买药抹一下,我今天就给你织手套。你以后就戴着手套,不要摘下来。”

“我有。”

姜流舟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连忙说:“有的,药也有,手套也有。”

她刚回来,就给了自己一双手套。厚实又温暖,崭崭新,为了让自己收下还非要说是用过的。自己推拒不得,只能收着了,但是平时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