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记忆被周楚涂上了太多颜色,原本无所不惧的岑浔也开始懊恼。
其实这一切的隐瞒都不是她的风格,如若以工作的态度对待这段感情,她必然是跟李枕暄一样,两个人的相处点到为止。
可是和周楚在一起不是工作,不是相敬如宾,她们一开始的协议结婚那张纸早就在第二年夏天的雨季,被屋顶漏水给洇烂,最后被周楚扔了。
周楚抱着孩子,仰着头说:“我允许你陪我过。”
那年的周楚生完孩子后坚持产后恢复,情绪也很暴躁,偶尔的温柔就像那个时刻,屋顶漏雨摔在脸盆噼里啪啦的背景音里,她对曾酉说:“不许拒绝。”
曾酉哪里会拒绝。
虽然她那时候对从前依旧一无所知,偶尔也会闪过“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想法”却会本能地去拥抱周楚。
周楚的强词夺理其实也没太多的非你不可,只不是相依为命里的吊桥效应作祟,摊开后成了两个人的业障,注定藕断丝连。
闻韶什看曾酉一声不吭,唉了一声,伸手揽住曾酉的肩,“好啦兄dei大姐妹岑大牛,差不多得了啊。”
“不就是被老婆打了么?德性,这就萎了?你行不行啊。”
景岫觉得自己耳朵都聋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反正现在计划都到百分之九十了,那点变数,我替你扛着。”
闻韶什还是挺感慨的,岑浔这个从小同龄人中的老夫子,也有妻管严的一天,真是新鲜。
她一开始还怀疑过周楚对曾酉的感情,觉得楚望云的前科还是有点危险,哪怕不少是人为搞出来的黑料。
上面那这帮从小泡在金银罐头里长大的富家子弟,最擅长的是否定别人的努力。
但是闻韶什对这种恶习深恶痛绝,觉得那都是靠祖辈蒙荫。
但是她混演艺圈那么多年,见过了很多人的熄灭和新生,反而很佩服周楚的这种热烈。
性格虽然很辣,但是也很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