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起她的父亲了,岑家的人似乎天生带点凉薄,婚姻也是交易,就像她母亲娶了她父亲,因为对方那点体面,即便是个没落的贵族,还是有点属于自己的权利。
以前周楚没事捧起曾酉的脸,说我怎么觉得你眼窝有点深,鼻梁好挺,你是哪个品种的人。
曾酉被自己老婆扯出笑,唇齿蹦出一句话
是你的人。
是以前岑浔不会说的话。
这样坐在快捷酒店门口台阶上抽烟的样子,更是岑浔不会有的经历。
曾酉出来的时候周楚在睡觉,她迷迷糊糊地还惦记着吃的,说你要是不给我点你就死定了。
她这个老婆在家里刀子嘴豆腐心,在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女明星其实也没多挥霍。
而且始终是个心软的人。
凌晨的路上都没什么人,曾酉出来的时候对门的情侣还在干架,男o的声音居然反高亢无比,压根没她家周楚叫得好听。
曾酉抽了几口把烟扔了,手揣在兜里,发愁地想:要是她知道了我骗她,会不会……
一辆电瓶车停在她面前,外卖小哥递出外卖,火速地开走了。
曾酉没再想,进去的时候还顺了前台两瓶矿泉水。
周楚睡得并不深,还留了一分神,房卡刷进来之后曾酉把外卖一摆,看周楚已经睁开眼了。
“我喂你?”
曾酉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了,里面的卫衣很短,脱衣服的时候露出一截被人抓出红痕的腰。
当事人浑然未觉,裤子还是穿了好几年的破烂睡裤,起球都是小意思,主要是裤腰带都松了,背对着周楚弯腰开外卖的时候掉出大半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