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酉:“什么哪来的?”?
周楚:“你不是说你被一个捡垃圾的阿姨救起来的吗?坐漂流瓶的啊你。”
曾酉也不知道漂流瓶是什么,她那时候正在拔鸡毛,周楚需要补补,老母鸡还是曾酉专门去买的。
听说是别人家里养的,不是那种饲料鸡。
跟周楚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都习惯了周楚时不时冒出来的几句她听不懂的话。
曾酉常光顾的肉摊老板娘之前还问:“你媳妇是城里的吧?怎么会嫁到这儿来啊?你这张脸太俊把人骗来的?”
三连问问得曾酉挑肉的手都顿了,隔了一会才摇头,“她才是本地人。”
老板娘是个半老徐娘的ba,曾酉在水产那边卖虾的老板那听说这个老板娘的八卦,说她在菜市场还有个小情人。这个菜场就这么点大,也不知道为啥人嘴巴都这么喜欢叨叨叨。
这老板娘哇一声,“那看不出来撒,你那媳妇儿嘎洋气的厚。”
曾酉勉强地笑了笑,她这人一看就平时不太笑的,笑起来那点老成还能散去几分,看上去还能砸吧出点甜来。
周楚的洋气那是有目共睹,只不过小地方人的新鲜也就不会持续太久,大多数还是更喜欢打麻将玩玩牌。到后来周楚肚子越来越大穿得也朴素很多了,只不过她的气质本来有点矛盾,本来的娴静一开口就变了,眉眼的活气像是能盎然整个空间,能把曾酉所有的寂寞驱散。
“我……”
脸盆里的鸡毛被拔了一半,周楚觉得味道熏,忍不住想呕。
曾酉看她很想唠嗑的样子,让她吃个橘子。
“我是从贡夕来的。”
周楚:“什么玩意?”
曾酉:“身份证上有。”
她看着周楚,口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怨,四月雨镇还没到穿短袖的时候,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扣子就扣了胸前两粒,开得特别别致,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撮,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