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要是有空,唉算了,你也没那么多空,总之就是托儿所反正也有新开的课,让微微多接触接触,你休息看看她就行。”

周楚一边说一边解安全带,曾酉伸手,帮她解了,把曾酉抱到了自己怀里,等会再放后座。

“阿酉,”周楚突然喊了她一声,目光落在自己孩子脸上,来京州以来她忙得连轴转,亲子时间少得可怜,甚至还隐婚,所以在外面也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是曾微的妈妈。

可是,她这样做对孩子真的好吗?

周楚自己也不是从小单亲的,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好歹还算恩爱,离婚后她才变成了跟草。

回忆起来,还是有那么一段开心的童年时光。

可能是因为太清楚这种滋味了,周楚心里又很愧疚。

“我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

周楚拉着曾微的小手,想到以前在雨镇做b超的时候看到那团阴影,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那种心情。

时间过得好快好快。

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曾酉:“我们都是第一次做妈妈。”

车停在车位上,停车场的灯不亮,隔着挡风玻璃落进来的光都分外模糊。

但周楚却清楚地看到了曾酉的神情,对方认真地说:“你有你自己的事情,也没必要为了孩子妥协。”

这一点曾酉太清楚了,曾微是个意外,是两个人都没做好准备到来的一个意外。

是原本打算离开雨镇的周楚的一块绊脚石。

却也是曾酉的一个愿望。

她没特地去努力而得到的礼物。

“妈妈又不是职业,需要评职称,”曾酉的指腹粗糙,周楚其实很习惯了这种粗粝,“你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