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岫拿起资料表,上面寥寥几句,都是曾酉打零工的记录,先是做水泥工,砌水泥大概砌了半年,后来还被中间商赚了差价,还摆过摊被城管赶过,最后跑到工地搬砖,因为包吃包住。

简直惨到极致,还有一丝丝令人发笑的土味。

和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性格冷傲的岑浔压根不是一个人。

但是在看到曾酉这张酷似岑浔的带着黄色的安全帽弯着腰在工地搬砖的照片她还是很难过。

“我真的恨汪黎辰。”

她咬着嘴唇,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眼眶已经红了,每次提到岑浔,她都是这个样子。

“人家现在叫岑黎辰。”闻韶什嗤了一声,她家境不错,跟岑浔是从小的玩伴,只不过这货实在是个怪胎,总能把她甩下去一截儿,无论学什么,导致她怀恨在心,有次跟岑浔打了一架,当然不分上下,后来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她们的阶层觉得大家是野蛮人才做的事情,被父母知道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变成了她们的秘密,后来她才知道岑浔这么变态,是她妈实在太无情了,星云是个继承制度国家,岑家多少沾亲带故,所以高居一位也是理所当然。

岑浔是以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生她的是一个被称为珍稀贵族的后代,是个温柔的男性oga,但是闻韶什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珍稀,可能是因为祖上的关系。

饶是世家的崽子也总有玩的时候,反正岑浔没有,所以后来闻韶什看她都非常可怜。

闻韶什自己是自己家族的异类,性格又乖张,但是家里也不止她一个孩子,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