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是用来叠元宝的,黄纸是直接烧的,现在谁家死人了,依然要送这些。
储银券是什么,没听说过。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陵海韩学彰这个名字。
韩昕正若有所思,韩总抬头笑道:“韩学彰就是我的太爷爷,你应该怎么叫……我……我还真不懂。”
韩校长接过话茬,如数家珍地说:“我们常说的祖宗十八代,其实是指从自己开始上下九代的宗族成员。从小到大分别为耳、云、仍、晜、来、玄、曾、孙、子、父、祖、曾、高、天、烈、太、远、鼻。
生己者为父母,父之父为祖,祖父之父为曾祖,曾祖之父为高祖,高祖之父为天祖,天祖之父为烈祖,烈祖之父为太祖,太祖之父为远祖,远祖之父为鼻祖。”
听着都头晕,他这么大年纪居然全记得。
韩昕赫然发现人家才应该是韩仕举乃至韩秀峰的后人,至少在读书方面符合书香门第的特征。
他想了想,低声问:“韩爷爷,这么说我应该称呼我爸的太爷爷为高祖?”
韩校长点点头,但又摇摇头:“按辈分排下来确实是,但曾祖高祖这些称呼全是书面语,所以你父亲称呼他的曾祖父为太爷爷。”
韩昕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
“按照我们这儿的习俗,应该称呼高太爷。只是以前没现在这样的医疗条件,经济条件不好的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没的穿,所以以前人的寿命很短,能见到太爷爷的不多,见到高太爷的更少,于是知道这个称呼的人也很少。”
到底是做过老师当过校长的,就是有文化,说起来头头是道。
韩昕正感慨,韩校长又不缓不慢地说:“我年纪比你们父亲大很多,对于以前的事,知道的也比他多一点。我没见过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甚至都没见过我爷爷,但见过我奶奶。
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奶奶说我家祖上做过官,在陵海、富安和角斜有好多地。
而当时陵海也只是个镇,跟富安差不多,我们这一支是因为分家,从陵海搬到富安,继承了祖上在富安的田产,在富安落地生根的。”
吉老部长再次举起“富安韩氏”的流水账,笑道:“从这份史料上看,你们这两支在抗战时期,依然保持人情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