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工作那么枯燥、那么辛苦,工资待遇又不高,甚至都不能让支队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回去跟家人一起过团圆年。
想稳定军心、想留住人,王燕这个支队长必须以身作则,从大前天开始就吃在支队、住在支队,以支队为家。政委刘淳辉安排好家里的事,也把换洗衣服带来了。
尽管如此,今天一早依然有个小伙子想辞职。
刘淳辉看着辞职报告,微蹙起双眉:“他们这会儿走,让我们去哪儿找人?”
王燕无奈地说:“我跟小张谈过,他说可以再干几天,但最多只能干到正月初五。”
“按规定想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打报告,况且马上就过年,他不能一走了之,怎么也要坚持到正月十五之后。”
“人才市场主要是在正月初五至正月初十那几天招聘,等过了正月十五,他再想找到合适的工作就难了。”
“王支,我知道你是为他着想,但他也应该为我们想想。再说嫌苦嫌累嫌工资待遇低,他早干什么去了,当时为什么要应聘,为什么要占我们一个名额!”
年轻人都不容易,二十好几的小伙子,一个月到手工资不到四千,而且管理那么严格,一有看护任务就是几个月回不了家,连女朋友都不好找。
王燕不想挡人家的前程,苦笑道:“我已经答应了。”
刘淳辉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轻叹道:“算上小张,这个月已经干跑了三个。”
“想走就让他们走吧,回头打份报告,请局里在春节期间再招几个。”王燕顿了顿,接着道:“至于人手不够,可以先从各区县公安局留置大队抽调。”
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能跟保险公司、保安公司一样长期招人。看护力量实在不够,也只能启用上级赋予的“调度权”,拆东墙补西墙。
想到对支队来说这可能是常态,刘淳辉干脆换了个话题:“刚才遇到老孙,他们上周不是从驾考中心带回一个民警和几个辅警协助调查吗,事情基本上查清楚了。”
涉及到本单位的事,王燕格外上心,下意识问:“有没有问题?”
“没有大问题,但有小问题。”
刘淳辉推开窗户,俯身打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个用小铁盒自制的烟灰缸,掏出支烟点上,吞云吐雾地说:“之前怀疑驾考中心的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结果调查发现送考的几个驾校教练是以打点考官为由跟学员收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