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能跟你们比。”蒋飞不敢再在野战军和武警兄弟面前嘚瑟,立马换了个话题:“韩昕那小子怎么又没来参加训练?”
“是啊,早上吃饭时还看见他和一个女学员窃窃私语,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到底住哪个宿舍,我上下楼都没见过他。”
“早上跑操点名时也没他。”
区队有一个训练时总看不见的人,孙大雷一样觉得奇怪,下意识看向盘坐在不远处休息的九区队学员,若有所思地说:“他可能是去年转业的,就是培训到一半因为疫情没结业的。”
宿舍不是完全按照区队安排的,蒋飞有两个室友去年也参加过培训,对这个情况比较了解,沉吟道:“那又怎么样,去年参加过培训的人多呢,人家都要参加训练,他为什么就不用参加?”
孙大雷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确认领导和教官们都去操场左侧的棚子里休息了,掏出香烟笑道:“他们那一批已经干了快一年,可能单位有什么事,甚至可能因为什么案子耽误了。”
“有这个可能。”来自海军的陈泽寒接过烟,点上道:“开班式上领导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这次培训应到一百七十二人,但实到只有一百六十八人,有人请假,有人缓训。”
蒋飞想想又不解地说:“可政治学习他都参加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就行了。”
“老孙,你是区队长,我们可以不管,你不能不管。”
“什么区队长,你们还真当回事。”一想到接下来的工作,孙大雷就无奈地说:“居然混到去看守所当管教,要不是考虑到老婆孩子,我真想打报告去乡镇派出所。”
“看守所是好地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是啊,至少作息时间正常。”
陈泽寒生怕被兄弟区队的兄弟听到,又换了个话题:“老孙,老陈,听说培训结束之后,我们要跟那些孩子一样扛两道拐?”
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转业前不是少校就是上尉,居然要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一样佩戴两道拐,搞不清楚的真以为是辅警,蒋飞越想越郁闷,嘀咕道:“听说以前到单位就直接授衔,像我这样正营三年,军龄十六年的授三级警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