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昕急忙又站起身,一脸不好意思,表现的很拘束。
拘束就对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安部驻缅北特派员办事处,只要是偷渡过来的人,谁到了这儿不紧张?
徐特派觉得这小子不难对付,但又觉得搞这个穷小子没什么意思。
可惜受疫情影响,像王总和吴总那样偷渡过来赌博的大老板太少了,并且就算有也被那些个代理、中介盯得死死的。
毕竟对那些靠赌吃饭的代理中介而言,那些财大气粗的大老板都是摇钱树,岂能让别人趁虚而入。
没办法,找不到更优质的客户,只能拿这小子开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突然脸色一正,紧盯着韩昕看了近半分钟。
一直等到韩昕被盯的心里发毛,他才端起丁小伍刚帮着倒的茶,不缓不慢地说:“小姜,你现在就两件事,一是非法出境来这边赌博,一个是被那个叫杨千里的骗了二十万。”
这是先来个下马威!
韩昕想了想,发现这不是第一个下马威,而是第二个。
因为整个办公室的布置,尤其落地衣架上挂的那顶大檐帽和那件警服,就是专门给他这样的人看的,可以一句话都没说就已经给了一个下马威。
人家费尽心思,准备得那么充分,韩昕自然要配合,愁眉苦脸地说:“徐哥,冤枉啊,我没想过要非法出境,是一个朋友说这边的钱好赚喊我过来的。我还问过他要不要办护照,他说不用。”
让韩昕倍感意外的是,徐特派俯身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上面带有公安警徽的执法记录仪,打开搁在茶几上。
“差点忘了跟你说,我们不管做什么都要留视频。”
徐特派若无其事地解释了一句,又掏出一个封皮上带有警徽的笔记本,示意丁小伍帮他从办公桌上拿来一支笔,一边飞快地做着记录,一边冷冷地问:“不是非法出境,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韩昕从未见过道具这么齐,装得这么像的骗子,暗叹他们为了骗钱真是煞费苦心,连忙装出一副很担心很害怕的样子,苦着脸道:“他去春城机场接我的,我一下飞机就上了他们的车,然后就被他们接到了这儿。对了,中途还换坐过一次摩托车。”
“小姜,你说得这些我相信,但我个人相信没用,我们公安办案是讲究证据的。”